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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中的色彩应用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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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观看过一系列施特拉罗担当摄影师的作品后,我认为施特拉罗在其绝大多数影片中对色彩的应用都有其强烈的目的性和情感性的,这由摄影师的艺术特性所决定并给影片增色不少。《末代皇帝》是施特拉罗作为摄影师第3次获得奥斯卡摄影奖,影片中的色彩应用保持了施特拉罗的一贯风格,值得仔细分析。
    1.色彩与叙事结构
    《末代皇帝》采用嵌套式的双时空结构,主要线索以溥仪的回忆时空为主,现实时空交错穿插于其中,将溥仪的不同时代的生活结构在一起。对于双时空结构的处理,一般会将两个时空赋予不同的色彩以视区别,色彩的挑选取决于影片的时代背景的特殊标志或导演对叙述时代的主观情感意图。通常我们看到影片可能采用单一色调表现历史而在现实时空使用真实的色彩。像《辛德勒的名单》中使用黑色表现历史(然这主要是导演意图突出那短历史的黑暗有关),同时常用的还有黄色(物体长时间存放的褪色),好处是时空跳跃清晰。黄色和黑色表现历史是与观众的欣赏习惯有关的。
    《末代皇帝》中的色彩应用被赋予象征意味,它首先是摄影意图的展现,其次才承担现实的表现功能。施特拉罗将现实时空的整体色调设定为绿色,绿色在施特拉罗的影片中具有一贯的含义,就是生命力。将现实时空设定为绿色既是表现新中国在解放后的强大生命力,也表现溥仪在新中国的改造中重新获得新生。这种绿色设定不是完全臆想的,也有一定的现实依据,例如当时的解放军服装的色调。溥仪被押送到看守所的时间是冬季,地点是东北,现实中的色调应该是灰蓝色,是以蓝色为主色调的。但施特拉罗放弃了现实的蓝色调而采用绿色调,因为绿色象征意味主要还包涵和平,仁慈,这两种意义是及其重要的并和影片主题吻合。现实时空是解放后的中国,是和平的,另外对战俘来说,中共的政策是宽厚仁慈的。
    对于溥仪回忆的历史时空,施特拉罗使用了偏暖的红色作为主色调,另外还使用略微清淡的黄色调。“夕阳红”是溥仪生活的历史时代的象征,在溥仪进宫继承大统的段落中,这种色调一直存在,无时无刻不给人以时代终结与帝国没落之感。而在表现溥仪童年在宫中嬉戏和庄士顿出现的时候,“夕阳红”开始退,而温和淡雅的米黄色开始出现,
    当溥仪在天津租界开始投靠日本人时,施特拉罗开始使用一种深沉,冰冷的蓝色调。蓝色的色调具有孤独,失望的含义,暗示溥仪企图依靠日本人的力量恢复王权的行动最终会使他失望的,而后来也证明了这一点,溥仪完全陷入了日本人的囚禁和利用之中。溥仪住所的窗口完全被蓝色所覆盖,只有象征溥仪傀儡皇权的那占台灯孤独的亮着,溥仪的处境一目了然。蓝色同样也是日本军国势力的象征,日本是岛国,蓝色是大海的颜色,同时具有冷酷,凶残的意味。在东方珠诱惑婉荣吸毒的场面中,这种象征意义显现无疑,笼罩东方珠的是日本军国势力的蓝色,这种蓝色开始诱使婉荣走向堕落的深渊。
    由于不同的场景具有不同的主色调,如果直接相连的话难免给人以唐突的感觉,这时候施特拉罗的高明之处就表现出来了。在连接溥仪自杀和溥仪进宫两场戏的时候,巧妙的以溥仪自杀流出的血液作为转场的色调基础,鲜红的血液慢慢扩展到整个画面,这里的血液的颜色并没有被绿色覆盖,(火车站场景中唯独有两处红色没有被覆盖掉,另一处是“秋收起义”壁画中的红旗,此后一旦出现代表中国的旗帜颜色一概是正常红色),现实声音开始模糊,然后红色的宫门被打开,同时运用个声画两种手段转场,效果十分流畅。
    2.偏色与正常色
    在《末代皇帝》中,虽然施特拉罗在不同的时空施以不同色调,但这种色调的笔墨在不同的段落是浓重不一的,因此产生了偏色和纯色的感觉。在一开始的火车站段落,绿色是主色调,全部画面是完全偏绿的,绿色的饱和度远远高于其他颜色,其他颜色失了正常的表现。在接溥仪进宫到慈禧驾蹦这段戏中,全部画面则完全偏红,其他颜色影调加深。值得注意的是使用偏色的场面基本都是表现时代大环境的戏,在以上两个场景中,时代的意义大于个人的意义,人的色彩包容于整个环境当中,画面当中只有时代的颜色而丧失个人的色彩。
    第一次真正的正常色是在第四段伴随溥杰的出场而出现的,同时“夕阳红”消失,色彩回复现实颜色(可以通过人物服装看出),这时候溥仪是作为个人第一次登场,是他在自己生活中的第一次出现。
    1931年庄士顿离开中国,溥仪前送行。溥仪在车中的画面色调是青色的而庄士顿离开的画面却再次出现了那种“夕阳红”的色彩,这种变化再次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橙色这种温暖的颜色象征溥仪对生命中那段与庄士顿相处美好时光的缅怀。
    3,服饰颜色与环境
     整部影片的服饰色彩设计是极其认真的,基本上都是按照当时的实际颜色设计的,但服饰颜色的应用却要在表达剧情,突出主要角色的原则下建立。
    溥仪作为紫禁城内唯一的主人,他的服饰颜色永远突出于其他人。在《末代皇帝》一片中,当溥仪在紫禁城中时,他的服饰无论是纯度或是亮度都高于其他人,其他人一般都穿着颜色灰暗的服饰,或作为一个色彩整体出现。他们的色彩与溥仪产生高反差,作用是作为背景突出皇权独一无二的地位,是一种辅助的,仆人的,无特色的色彩。
    溥仪作为皇帝除了在正式的场合穿着黄色的龙袍外,在一般场合还有其他日常的服饰穿着,因此导演可以将服饰的颜色和具体的场景结合起来,表达人物不同的心境和产生特殊的戏剧化效果。例如溥仪和溥杰窥视袁世凯的军队开进紫禁城的段落,袁世凯的行进方队穿着是黑色的军服而袁世凯的将官服是灰色的,其实北洋军阀的军服都是灰色的,这种设计既有助于将袁世凯和士兵分开,但更重要的是溥仪此时的穿着同样是黑色。袁世凯军队的黑色是一种于皇城环境格格不入的颜色,给人一种外来势力的闯入感,他的存在在溥仪看来就是这种黑色。在宫墙的一边,袁世凯的衣着颜色是唯一与其他人不同的,而宫墙的里面,溥仪的衣服颜色也是唯一的(指有溥仪出现的画面中),这就形成了一种对称的平衡,直接表现溥仪已经不在是中国的唯一主人。在运用黑色方面,还有一个比较鲜明的例子,溥仪穿着蓝色长袍,骑自行车试图出宫。这时候溥仪的衣着颜色和守门护卫队的衣着颜色是一样的,他们整体作为了皇宫内部世界的颜色。当护卫队为阻止溥仪出宫而将大门关上时,由于光线消失,卫队的衣着颜色顿时变成黑色,而溥仪由于背部被光线打亮衣着仍然是蓝色和卫队产生强烈对比。黑色再以此变成一种势力,一种阻止溥仪自由的力量。这样的色彩变换应用在全片中多次出现。在迫使溥仪出宫的冯玉祥军队的服装色彩上同样具有这种特点,原先灰色的军服呈现出草绿色的色调,用来表现革命的色彩。
    在溥仪依靠日本人的力量在满洲建立伪满洲国的段落中,画面上部呈现阴冷的蓝色,而下部确实象征溥仪皇权的黄色调,但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黄色已经不在是溥仪以前在紫禁城中的明黄色调,此处的黄色亮度明显降低,不在是明黄而变成了土黄。整个登基笼罩在蓝色之中,表明了溥仪已经不在是真正的君主,而只是在日本帝国主义扶持下的傀儡。
    黑色作为一种黑暗,入侵势力的象征,成为最有力的表现手段出现在溥仪从日本觐见天皇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卫队全被日本人调换的场面中。这时,溥仪周围所有的随从都已经是日本人,而这些人的服饰颜色统一为黑色,而不久溥仪的服装也最终无奈的归为黑色。
    文秀在与溥仪离婚试图摆脱这种生活的场景中,黑色承担了一个明显的象征意味。当文秀冲出张宅,跑进磅礴的大雨之中时,小侍卫跑出来递给她一把黑伞。而文秀持伞走了几步,发现自己似乎仍然笼罩在皇室的阴影之下,这时候画面上伞的黑影遮盖了文秀的脸部,她立刻发现了这一点,果断的将伞扔掉“我不再需要它”。接着镜头下摇,逆光的砖墙暗部入画形成一道黑色的,具有囚禁意味的影像。
    4,人物色
    作为一部描写中国帝王生涯的影片,象征皇家高贵身份的黄色绝对不可缺少。但施特拉罗的高妙之处在于不仅仅将这种明黄使用在皇家的服饰之上,还在不同的场所施以黄色来表现皇权。在溥仪出宫后虽然不在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但在他意识中这种皇权的地位是渴望恢复的,因此在溥仪出现的场所,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这种黄色的光。但这种黄色的光源却越来越小,当他完全投靠日本人后就光源往往就变成了一盏台灯,溥仪作为帝王的象征从他登上皇位那一刻起就已经被确定下来,虽然他被迫退位。但在这部影片中黄色一直是溥仪所代表的封建王权的象征。
    东方珠(川岛芳子)的出现是身着一套橙黄色的飞行员服装的,这中设置的意义在于设定这个人物的滑稽的丑态地位,正如她说的“我身穿飞行员的服装,却不会飞” 。橙黄色用来暗示其的皇室血统,但她却为日本人做事,因此她的设定是不伦不类的。
     5,纯主观的色彩应用
    在表现中国文化大革命这个是非颠倒的年代上,色彩起到了暗示导演批判意图的功能。交通灯“红停绿走”的交通秩序被颠倒,预示着这个时代的黑白颠倒,正邪不分。
    影片的最后,溥仪一人来到故宫,这时的故宫再一次笼罩在一片红色之中,溥仪登上龙椅取出陈放蛐蛐的那个瓶子,然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全是一只翠绿的蛐蛐。这点绿色,究竟是溥仪被封存的那个童年记忆还是被共产党改造后的新生,我们永远不得而知。  参考书目
    1.刘恩御 《色彩科学与影视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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