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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琵琶语、两次初见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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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示:本文含过量剧透,有意观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电影、话剧、小说者慎读。
  
  三月看了孟京辉导演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暑假本想找来茨威格的原着看看,网上一搜却找到了老徐自导自演的一部同名文艺片。江小姐的一生,从十三岁在四合院里穿着鼓鼓囊囊缝着补丁的旗袍的短发齐刘海女孩,到北平女子师范上街游行的女学生,再到带着孩子娴熟地游走于社交场上里男人中间的穿皮衣旗袍和高跟鞋的风情女人。
  还好,江小姐的孩子没有长大就死了;还好,江小姐在风情万种的时候就死了。从十三岁到近三十岁,她身体和心理的变化大到他认不出她,以至于每一次相遇都宛如初见。而男人的青春似乎果然更长一些,他也许是从三十岁到四十五岁,心理生理上好像都没有太大变化。她的心对他一生忠诚,他却只视她同一路上挽过手的无数女子之一。她们都一样,他和她们搭讪,用他的才华和她们聊天,让她们爱上他,和她们上床,然后外地几天……他,优雅地走肾不走心。
  
   琵琶语
  
  琵琶的弦声一响起,中国人不卑不亢不直白的隐隐情愫便难以抑制地泛起,一位“低眉信手续续弹”的女子便开始讲述她是如何一头栽进感情的深渊和自己难逃的命运里。
  很多人吐槽姜文的男主幻灭了他们的想象,我倒是觉得这样一个形象的他很适合她。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动心的,未必是高大帅气的美男子,但他一定拥有她从未见过的神秘气质、令她崇拜的才华与撩动了她心弦的多情。穿卡其色裤子骑摩托车在胡同里飞驰、有整箱漂亮外国书、晚上房里传出京剧唱腔与叫好声、撞到小姐会立刻侧过身子举高双手说sorry的他,已经满足了她的全部幻想。
  
  两人初次正面相遇的场景,她穿着妈妈补了的旗袍,用手挡着补丁,在四合院里瞥了一眼那人的屋子,见到那人的管家。“早啊,小姐。”管家说,后来我知道六年后、十四年后,他还是这样说。“早。”她说。门口撞到那人,那人双手举高:“Sorry!”。他有一丝浅笑,小姐愣了一下,低头跑掉。镜头还在她脸上时,林海的《琵琶语》第一次响起,映衬着刚刚坠入爱河的江小姐彼时心底缓缓流动着的幸福感,以及失孩子的母亲在弥留之际写这样一封给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封告白信时内心早已命中注定的孤苦。
   “从那一秒钟起,我就爱上了你。我知道女人们经常向你这个骄纵坏了的人说这句话,可是请你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死心塌地地爱过你。过是这样,这么多年过了,仍然是这样。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察觉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这和成年女人那种欲火炙恋,不知不觉中贪得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热情聚集起来。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里,就像跌进一个深渊。从那一秒钟起,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儿时的她的幸福是这样悄无声息,她放风筝、踢毽子、夹包、织毛线,过着每个女孩子的日子,心底藏着爱着一个人的幸福。夜晚,他在灯下写字,哦他是个作家,她也在灯下写大字,他穿白色衬衫和条纹马甲,她穿鼓鼓囊囊的棉衣。
  
  故事的最后,她讲完了整个故事,她告诉他她这一生都是属于他的,还有孩子昨天死了,本以为能抓住的一点他走了,她又是独自一人了。他手里攥着信纸,仰头在沙发上。他看到空空的花瓶。“我写不下了。亲爱的,保重。”大概是她留个他,也是留个自己一生的最后一句话。读罢,又是《琵琶语》响起。他拉开门,看着窗外。也许这时候他感受到了另一种或者是同样一种孤独。他看着她童年住过的院子,儿时的她,还在窗前。 电影www.diudou.com(
  
  两次初见
  
  “你还是没有认出我。”人生若只如初见,正是江小姐一生的痛所在。
  懵懂的女学生和风情的上流社会女人的她与才情风度依旧的他的见面,在徐静蕾版里被赋予了与原着不同的时代背景。“民国”二字令无数文艺男女心往,那时代的爱恨情仇,现代中国人已熟悉了感同身受。
  
  女学生游行,他在拍照。他们互相注视,她走过。突然枪声响起,她和伙伴惊跑,他拉住她跑到楼里。他们在楼梯上喘息着,相视而笑。雪夜,他们聊着天走在路上。“天下兴亡嘛,再说,同学都。”他们小店里聊天、喝茶、吃东西……“我家就在前边不远,要不要坐一会儿?你要是,方便的话。”他问,脸上没有一点复杂的表情。她即刻回答:“方便。我,都方便。”她在前边走,笑开了花儿。他在后边走,眨眼、插兜、微笑。他追上她,轻搂她。她双手拽着围巾,享受地仰着头。“我肯定是见过你。”他问。“是吗?”她的声音跳跃着,高兴得快唱出来了。“你不觉得吗?”“不觉得。”“走那么快干嘛?”
  两人欢呼雀跃蹦着进院儿。他翻煤,她六年以后又一次摸沙发的扶手、书的封面、那个陶瓷小人……
  他们都因不同或又可能相同的原因而急不可耐。
  她靠在书架上,他抽着烟走过来。他突然抬起胳膊,犹豫了一下,把拿着烟的手靠在她脑袋旁的书架上,低着头看她。他转身灭烟,她突然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他,脸上沉醉的表情。他笑了一下又马上收起来。摘掉眼镜,握住她的手,转身亲吻她的额头。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用手抱住她的脖子和耳朵。她睁开眼,他缕一下她的头发,喘息,用额头顶住她的额头,她又闭上眼。他抱住她,呼吸。
  下一镜头,她闭着眼睛,已经脱了外衣,坐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同样闭着眼,他吻着她的脖子,手顺势上来,脱她的衣服,她的背露出来。她的两肩向后夹着,他用手指轻按她的后背。他继续吻她的脖子,她喘息着。他抚过她的脸,双手抱着她的背,缓缓推倒她。
  再下一镜头,她趴在床上,他的手臂下;一手撑在枕头上托着头,一手紧紧握着熟睡的他的手。“你不会明白的。在这一刻,在你家里,过的岁月,犹如一股洪流,劈头盖脸向我冲了下来。我的童年,我的梦想,我的整个一生都在这里。这是我千百次望眼欲穿盼着的一扇门,现在我迈进来了,被你搂在怀里。这就是我的梦,一个终于变成真实、醒了也不会消失的梦。”
  早上,她对着镜子扣上扣子,他在镜子里远处。他吻她的脸颊,拿出一朵白玫瑰,她幸福地笑,闻花。“我得走了,再不走该迟到了。”他从背后为她系上围巾,把手套递给她。然后双手叉腰,吐一口气,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她,不说话。她闻闻手套。他是这样温柔、细腻。她打开门,像洒进来的阳光一样开心。
  到这儿,屏幕前的我以为一切欢愉都到达了顶点,她马上就要被残酷的现实穿透。可是接下来的镜头里,他骑摩托、她抱着他的腰在野外兜风,他们都穿卡其色的裤子,裤腿裹在皮靴里;他教她打外文字和抽烟斗,此时的背景音乐是愉快的钢琴曲。原来,他们并不是只有一夜缠绵,而是有一段至少为彼此付出时间陪伴的时光。
  下个镜头,音乐结束。他在收拾东西,雨伞、衣服……“非宛平不可吗?”她缩在一把椅子里。“非不可呀。”他拍拍她的背。“两天就回来。”她玩一个苹果。“听说那边局势很坏。”“哦,何止是坏。危矣。华北危矣,北平危矣。你没看见中央的要员们都已经撤光了吗?日本军,步步紧逼。”“我会一直在学校的。”他停下来,弯下身看着她,眼神确定。拍一下她的腿。“我一回来就找你。”他笑笑,她把苹果塞到他嘴旁。他握住她的手,咬下一口苹果。
  “几天后,你回来了。但再也没有找过我。那两个月里,我天天看着你在院子门口进出。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对你的心灵来说,无论是相隔无数的山川峡谷,还是在我们的目光只有一线之隔,其实,都是同样的遥远。”
  三个月后,“我发现有了你的孩子,我决定搬走。你叫我怎么告诉你呢,你是永远也不会相信一个少女,她曾经也将一直对你这么一个并不忠诚的人坚贞,你也永远不会坦然无异的承认这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许还会觉得我另有企图。你会对我疑心,在你我之间会存在一片阴影。一篇淡淡的,怀疑的阴影。而我是有自尊心的,我要你一辈子想到我的时候,心里没有忧愁。”她坐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看着窗外,微笑着。“我宁可独自承担一切后果,也不愿意变成你的一个累赘。我希望你想起我来,总是怀着爱情,怀着感念。在这点上,我愿意在你结交的所有女人当中,成为独一无二的一个。可是当然,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你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孩子带给她的是什么?不是对要辍学和家庭责罚的担忧,而是“我感到如此幸福,你再也不会从我身边溜走。”
  
  有人说她最好地诠释了“我爱你,与你无关。”,在我看来不然。她极端地渴望他的回应,渴望他认出她,甚至,渴望他爱她。但她不在他从外地回来之后提醒他曾经的承诺,不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不提醒他自己就是那个女孩。大概是因为她太爱他,以至于不想给他添一点麻烦,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有哪怕一丁点的心虚。或者与其说她太爱他,不如说是她太崇拜自己对他的爱,不想让这份爱掺杂。
  
  一个军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举着糖葫芦。她烫了头发,穿着黑色大衣,高跟鞋。军官明显很喜欢她。
  “你的孩子应该拥有一切,拥有和你同等的生活。所以我和别人在一起,跟那些可以为我提供这样的生活的人。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的。”儿子在舞厅,穿着小西装,喝着汽水。她在舞池中和一个军官跳舞,镜头跟着儿子来到一张桌前。是他!他在抽烟,和几个人说话,牵着一个女人走入舞池。
  “时隔八年,我们又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圈子。我常的地方,也是你常的地方。我常遇见的人,也是你常遇见的人。我们甚至有共同的朋友。而你又一次忘记了我。可怕的故事。你总是认不出我是谁,而我已经习惯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乱,国破家亡。我对你的那份感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连我自己,也羞于提起。我只做一件事,就是在每年你的生日,给你送一束白玫瑰。和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你送我的那只一样,以纪念那,已经忘记的时刻。”
  他没有在意那朵白玫瑰吧,屏幕前的我想。大概每个与他相遇的女人,都会在明媚的早晨得到一朵白色的玫瑰。不像红玫瑰一样代表热烈的爱慕,一朵白玫瑰高贵冷艳,有一丝撩人的隐秘情味。老管家给他收拾房间,往花瓶里插了花。
  “可是今天我埋怨自己,我应该让你见孩子。因为你要是见了他,你一定会爱他的。”她陪孩子吃饭,教孩子写毛笔字、认字。军官陪孩子打保龄球。
  一个军官问她关于未来,她说没想过,活在现在。那个军官,颇有深意。此时看过话剧的我已经知道大概他是有打算要娶她。戏里的她大概也知道。
  转眼,他们都出现在庆祝抗战胜利的京剧表演台下。台上打斗,节奏越来越快,她看到他的手指在大腿上打着节奏,她喘息着。“咱们走吧,看得我脑子直疼。”她说。回到家,她对着镜子哭,坐在马桶上抽烟,抱着孩子躺在床上。
  黄队长带着江小姐,他在背后。他和她被互相介绍,握手。他和黄队长说话,她扭过头。她被邀请跳舞,看着他和黄队长,继续亲热地聊着。她坐回抽烟,他为她点烟。她娴熟地风情地笑笑。
  “怎么?你不跳舞吗?”她先发问。“我不爱跳。只是装着喜欢而已。”他说,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复杂的表情的脸。她继续娴熟地风情地笑:“那你来这儿干嘛?”“无聊,呆着也是呆着,这儿时间过得快。”“你,不是作家吗?”“哈哈哈。”“作家不都是……啊?”两人开心地笑着,娴熟的社交、娴熟的搭讪。“不敢当,我是实在无聊了才写作。”黄队长回来一下,又回跳舞。“怎么认识的?”“认识我很容易,谁都可以。”“那我们也算认识了?”“当然。”“很荣幸。”他做出一个低头行礼的动作,依旧很绅士。“那是我的荣幸。”“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小姐?”“你想见,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行吗?”温度在升高。“行,走吧。”
  社交场的默契,不必再多言。两人扭着舞步,走出舞厅,又是这样欢快。他们背后留下舞厅欢快的音乐。
  黄包车上,他搂着她,攥着她的皮手套。她靠在他身上。“朋友算什么,自尊算什么。下一次我还会这样,你的声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无法抗拒。经过十几年的变迁,依然美妙。只要你叫我,我就算在坟墓里也会涌出一股力量,站起来跟着你走。”他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白色大衣里的腰,走进那个四合院。她脱掉大衣,他搂住她。她亲吻他,压在他身上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他把她压在身下。这一次,简单而奔放。配乐是悠扬却让人有点害怕的提琴和钢琴合奏。屋内肉体的颜色在玻璃上闪烁,屋外是开得快烂了的白玫瑰。
  下一镜头,她又一次,一手撑着头,看着熟睡的他。他没有搂着她,她搂着他。
  他读报纸,时局动荡,他们一起吃饭喝茶。“我得趟张家口,大概,一两个礼拜。”她抬头看他一眼。“太遗憾了。”她说完,有一个茶杯挡住嘴,是一个顺势的、习惯性的动作。他认真地看着她:“指什么?国家?还是咱们?”她笑笑:“所有。”所有的所有。“我爱的那个人,也老是出门到外地。”“军人嘛,自然会是这样。”“不是那个共军。”“走了的人,都会回来。早晚。”“是,会回来。可是一回来,就什么都忘了。”“你觉不觉得?刚才这些好像是发生过?”“什么?”“好像也是,吃早饭,也是你和我。也是在说打仗,在说走啊,离开啊什么的。我知道有人愿意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这种现象,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缘分,你我在前世肯定有一段姻缘。”他认真的眼神,哈哈,他是如此多情,她爱的就是他,一点都没有变的他。但是此刻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扑哧一笑。她的心从疑似天堂的地方,又狠狠摔入地狱。他还是没有认出她。“没有,我只是该走了。”站起身。他抱住她,用头抵住她的额头,用手抚摸她的脖子。“我一回来就找你。”左右脸颊各是一吻。她换好裙子,戴上自己的项链和耳钉。他拿起她的外衣,偷偷往里边塞了一个信封。从远处走来。两人相向而走,她看到那白玫瑰,快要凋谢。“能送我一只花吗?”“当然。”
  她走出门,迎面遇到老管家,已白发苍苍。他的嘴张开一下。“早啊,小姐。”她看着管家,慢慢地笑了一下,眼睛在微微颤动。管家还在直直地看着她。
  是的,老管家认出了她。
  她走上前,把他放在她包里的信封塞在老管家手里,快步离开。老管家伫立在四合院中央,望着她远的背影。她坐在黄包车上,疲惫。
  
  最后的最后,我很难说她对他的爱还如十三岁的孩子那样,即使她自己这样说。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又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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