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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姐》唱出生命涌动与命运苍凉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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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坐在被人“冷落”的影厅,电影《美姐》中那些粗狂原生的影像,伴和着二人台中高亢朴实的民歌向我飞奔而来,如此鲜活的生命表达,不禁引人触动。此前,我并不了解这位一直致力于个人经验遭遇中进行艺术探索的青年导演——郝杰。这个出生在河北张家口顾家村的青年,历经蜿蜒坎坷的蜕变,成为一位回首生命原生状态的电影艺术家。他带着同样在原生状态下艰难拍摄的《美姐》,踽踽独行在面向大众的尝试之路上,或许这一切依旧难以改变文艺电影在院线的冷遇境况,但至少他用一种真诚的姿态献给了这部真诚的电影,并让未来的独立电影人看到了一条真诚的创作方向。因此,我想如这部电影般真诚地言说其中所蕴含的镜像之美。
  
  (一)在离别与重逢的历史命运中寻觅
  
  毫无疑问,这部电影是在时间的流变中来叙说整个故事的。主人公铁蛋经历了幼年到成年的成长进程,在他的人生中,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离别与重逢。这些离别和重逢,成为了导演郝杰的主要电影叙事策略。比如,第一次,美姐本来寄住在铁蛋家,但丈夫的归来以及文革的历史命运让她不得不带着一家四口离,这在年幼的铁蛋心中(性启蒙时的情欲触动)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痛楚记忆。
  然后是铁蛋长大成人时,与美姐一家的重逢,让他面临了新的选择,于是对美姐的深层情感被自动移位到了美姐的大女儿身上,二人在所谓青梅竹马的情境中生出了情愫,但这份感情亦经不起现实的冲击,大女儿在悲戚之中被迫只得嫁给了前来提亲的蒙古人,在这又一次的离别中,铁蛋将压抑已久的欲求以另外一种方式使之彻底瓦解,生发出自身对命运不公的呐喊。重逢与离别的第一次交替中,映射出了小人物在命运中被迫选择的坎坷曲折。
  之后,醉酒后的铁蛋,在一曲二人台的悲歌中,毅然决定作出人生的一次主动的选择——加入演剧团。主动的离别,让他在地理上成为了一个随波逐流,且歌且唱的“浪人”。行走在塞北草原之上,将父辈流传下来的民间艺术融合进自身生命的体验,在人群中表达自己以获得掌声,成为了他生命抒发的一个出口。
  美姐的三女儿,由于年少时对铁蛋的崇拜,她决定加入他所在的演剧团,已经于尘世中历经了风雨的铁蛋,遭遇了这一场有些奇特重逢。三女儿的形貌,再次让他回忆起了少时的青春情欲,这让他无所适从。三女儿对他的迷恋,让他在回忆和现实的壁垒中跌跌撞撞,但习惯了命运的他,最终还是和我们普罗大众一般,选择了在平稳和安定的生活里,妥协了自己少时的冲动。
  在这些有意或刻意的离别和重逢中,电影镜头冷静地陈列了这些充满生命力欲求的人,并延展成他们的人生。不同的解读会在其中看出不同的历史意味,这些或许可以作为一场情欲的编年史,或是二人台艺术由胜而衰的近代史。但所有的东西,都会回归到人,他们唱出的是自己生命的歌谣。
  
  (二)活的诗意:荒诞与诙谐
  
  如果一定要给《美姐》做一个类型定义,那么除了文艺片,它其实还是一部荒诞喜剧片。电影的设定其实是非常夸张和离奇的,铁蛋从小迷恋美姐,到后来爱上美姐的移情客体——大女儿,这份感情被命运“阉割”之后,又被迫与美姐的聋哑二女儿成亲,历经沉浮之后,美姐的三女儿又莫名其妙重新以“记忆中的美姐”形象迷恋上他。这其中奇特的感情纠葛是非常有想象力的,也是有些荒诞的,但是在电影的表达中间,你不会觉得有违和感,反而会有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即视感。不得不说,这是郝杰的功力所在。
  荒诞的设定配合着电影中诙谐的插入情节,的确会让人捧腹不止。据说在第60届西班牙圣巴塞斯蒂安电影节上,《美姐》作为参展影片,放映期间,西班牙观众爆发出了多次笑声,足见这部电影诙谐幽默的艺术张力。
  粗犷,生猛,原生态,乡土的影像气质,杂合进导演对这群人生活态度,生活状况的理解,把他们原本的生活真实夸大化荒诞化诙谐化地呈现出来,一种异质于现代文明的原始生活情趣就被导演融合进了电影本身,然后又由于他讲述的并不是一个快乐的故事,这就形成一种独特的观影体验:你前一分钟可能会感到戏谑和幽默,而下分钟你或许会感到苍凉冷漠。
  这种感受再被民歌长而远的调子拉扯完神经之后,一种活的诗意便从中溢出了。
  
  (三)酒神式的“二人台”民歌吟唱
  
   “山也挡不住风,雪也挡不住春,山神也挡不住人想人。满山的湿土土,长着十样草,人里面就数妹妹你好,前个迎迎看见妹妹,后个迎迎爱,小妹妹你能不能和哥哥我在——”。这种朴实直观,直抒胸臆的民间情歌,被铁蛋那高亢的歌喉唱出,声音悠扬山谷。
   《美姐》中,“二人台”民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在电影里这种歌唱几乎成为了一种独特的叙事构成。比如,在蒙古人准备来美姐家给大女儿提亲的时候,铁蛋用斩钉截铁,曲折悠扬的即兴民歌唱出了自己对美家大女儿真挚的感情。甚至在这之后,他醉酒登上演剧团的舞台,自说自唱那股子悲痛的曲调,也把“二人台”歌当作了自己生命表达的情绪出口。
   此外,电影的镜语和音乐的配合非常地灵动,甚而表现得鲜活。而且,每当在情绪抒发之时,“二人台”民歌的曲调都会恰如其分地响起。由此可见,无论是电影本身还是电影里的人,他们对“二人台”民歌的感情无疑是非常深厚的,这门民间艺术就是他们血液里骨子里的狂欢式表达工具,是个体的生命想要体验想要抒发的窗口。
  我认为,这是他们地域性原生态的酒神精神的体现。尼采说,酒神精神喻示着情绪的发泄,是抛弃传统束缚回归原始状态的生存体验,人类在消失个体与世界合一的绝望痛苦哀号中获得的生的极大快意。这一喻解,好像当真和他们的生存状态契合在了一起。
  
  结语:需要多一些由外向内的艺术追索
  
   从《光棍儿》到《美姐》,郝杰作为一名电影作者,他对于创作的思考是从自身出生的生存环境入手的,因为那里是他最熟悉最有体悟最能鲜活地讲述故事的地方。从对外迷茫的乱撞回归到对内自己生命本初的探索,这种转变在他看来是一次幡然醒悟的体验。在《饱有尊严地向生活致敬——郝杰访谈》中,他说道:“人不能像丧家犬一样,把有限的生命投射到、发射到那种无限的寻找之中,可能与你的生命、与你的灵魂有关系的,就是你是从哪儿生的,什么时间生的,然后在你有限的生命里走了哪些路,其实只有这些才跟你有关系,只有这些才是你的支点,所以我就做我自己生命经验里的东西”。
  回归本初,是他艺术追求的指向点。我认为,这值得更多的中国青年导演学习,少从外获取舶来品,多从本土民族性的土壤里发现内在独特的文化和精神。只有从自身的生命经验中获得灵光,才能够完全驾驭并能够饱满而深刻地进行艺术创作,才能让更多独树一帜的中国电影在世界电影之林走得更深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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