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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鼓手》电影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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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接触到的有限信息来说,绝大多数生活,都是一种重复。工作,周一至周五,朝九到晚五;唱歌,主歌到副歌,副歌再重复;绘画,线条到轮廓,轮廓后上色。看似一气呵成的情节,背后都是无数次重复。只不过,大部分人在重复中为了重复而重复,一小撮人,把重复玩出了花。
  影片开始于一片黑幕,只听得声声鼓点由弱渐强,由缓至急,直至密密麻麻如骤雨般落下,忽地画面亮起,群响毕绝,定睛视之,一人,一椅,一鼓而已。
  少年(Andrew, Miles Teller饰)调整了一下吊镲,轻抚鼓面,再次进入忘我。而我们也就在此刻,跟随摄像机的脚步,从走廊慢慢走向房中,从现实慢慢走入影片。少年愈发地得心应手,手中的鼓槌跟着心中的节奏翩翩起舞,突然,走入门框的身影惊动了少年,他慌乱地起身,意图致歉。镜头一切,门框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爵士乐大师Fletcher(J.K. Simmons饰),Fletcher示意少年坐下,面无表情地问道:
  “What’s your name?”
  “Andrew Neyman, sir”
  “What year are you?”
  “Im…uh…first year.”
  “You know who I am?”
  “Yes, sir.”(目光梢向旁瞥)
  “So, you know I’m looking for players?”
  “Yes, sir.”
  “Then why did you stop playing?”
  少年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机会,于是他重新,确实是重新敲起了Fletcher来之前的那段鼓点,并貌似信心满满地以击镲结束后,主动带着期许抬头望向Fletcher,可是Fletcher只是不近人情地说了一句:
  “Did I ask you to start playing again?”
  少年不知所措地致歉,Fletcher继续补刀:
  “I asked you why did you stop playing and your version of an answer was to turn into a wind-up monkey.”
  稍微吐槽一句:我不知道这字幕是从哪里下载的,它原文翻译的是“我问你怎么不打了,你跟公仔猴似的坐那儿是什么意思?”这很明显连谷歌翻译都不如,一个wind-up monkey这么形象的比喻,同时呼应前文playing again却在这字幕中一点儿都没体现。
  少年目光向下,刚说出Sorry还没有继续接受,就被Fletcher下一句“Show me your rudiments.”憋了回。
  少年重整旗鼓,并很明显地感受到那种自信的流失,没敲两下便又被Fletcher叫停,Double Time Swing, 这才是Fletcher所希望听到的rudiment,因为他就是被少年的Double Time Swing所吸引过来,而Double Time Swing就好像一本武林秘籍一样,虽习得不足以平天下,但也足以让你享誉江湖,是本片的深藏线索。
  Fletcher用击掌给出节奏,少年接上,但仍显不足,F不断地提示少年要快一点,并自身加快了击掌的节奏,少年闭上眼睛,慢慢地追赶F的掌法,渐渐听不到掌声了,却听到了一声摔门,少年恍地醒过神来,发现F已经走了,懊恼不已。突然门又开了,F重回屋内,少年又燃起了光芒,可人家只是将外套落下了而已。
  这便是师徒第一次见面,没有主角光环,也没有给少年一丝鼓励,只是用自己的离,让少年陷入失望。
  少年挠头。
  音乐响起,镜头切换到大楼出口,少年背包离开,镜头随着音乐将画面切向了街上不同的景色,少年亦随着这些日复一日的景象,出现在了电影院中。这家电影院他和他的父亲常来,经常到连服务员都知道少年会点些什么,服务员(Nicole, Melissa Benoist饰)很漂亮,少年似乎也对她有点儿意思,在即将进入拐角的时候,导演用两秒钟的回眸埋下了爱情的伏笔。
  知你我者,父母也。只消一个眼神,父亲便看出了少年心中的郁闷,然后便是常见的父亲寄语环节,it’s just life.并且说出了父子之间矛盾的源泉,I don’t understand you.
  电影结束后,少年回到学校。
  下一秒,他出现在一个乐团排练室里,少年是替补鼓手,他没有朋友,渴望爱情,这些都从他忧愁而无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没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其他情侣在亲热时他抿嘴后低头,并且关注其他人的言语。
  随后老师进来,排练开始。这时候有人注意到门口有人偷瞄,隐约像是F,可很快就离开了。
  一天结束后,少年又是独来独往,路过一间排练室时,少年被吸引过,乐曲整齐有序,与今早的排练简直是天壤之别,少年的眼神继续在房间内游荡,指挥,看看谁是指挥,卧槽,是F!而F也注意到了门口有人,少年一惊,赶忙缩回身,躲在墙后,脚步匆忙地走入自己的训练房。
  Double Time Swing, 他没有练别的,也深知只要练好这一招半式,便能登堂入室。他用力提高手速,屏住呼吸,脸涨得通红。训练室墙上贴的是他的偶像——Buddy Rich. 少年在休息时便望向自己的偶像,感受那股从偶像身上散发出的源源动力。
  下一个镜头,少年的虎口已然磨破,他打开一盘Buddy Rich的CD,放入播放器,欣赏大师的韵律,摇头晃脑,又望向自己的鼓,望向自己的理想。
  又是一个清晨,排练室内的少年跟着半吊子指挥的节奏,无精打采地敲奏。半吊子指挥也听不下了,示意换回主力鼓手。就在这时,面瘫王F踩着令人生畏的步伐走了进来,开始指挥乐队。他看了看乐谱,冷笑一声道:“Cute.”
  试了一圈儿乐团之后,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的F终于停在了鼓手面前,“Double Time Swing.”
  “Drums, with me.”
  主力鼓手屁颠儿屁颠儿地起身,刚迈了半步,便出(zhong)乎(wang)意(suo)料(gui)地被友情提示:“No no no, other drums.”
  少年平静地起身,听罢F的安排回到替补席上就坐后,再也掩盖不住翻盘后的喜悦,会心地笑了,劳资辛苦击锤十八载,终得知音。
  导演没有忘记电影院里那段爱情,女孩看到少年,不知道为啥就乐成了花,而且像个wind-up monkey一样手舞足蹈,然后就是相互爱慕的两个人一段看似尴尬的对白,女孩故作镇定,少年真心紧张。少年提出是否能约会时,女孩甚至面无表情淡定地说道:“Please go away.”看到这里我还以为这女孩心里有坑,然后又是被少年打动,最终陷入爱河的剧本。可少年刚转身,尼玛女孩就笑着说:“哥们儿,姐逗你呢,姐就是逗逗你。”(尼玛外国人的世界我真心不懂),两人约好了时间,爱情就这样开始了。
  但有个细节提醒广大的单身男同胞,只是提醒,不点破。
  -N: “So…you wanna take me out?”
  -A: “I’d…love to take you out.”
  如果你看到这里知道我提醒了什么,那孺子仍可教,如果还不知道自己哪儿出问题了,那便是朽木不可雕。
  下一个场景是少年的卧室,可能是因荷尔蒙引起的失眠,少年竟然睡过了,F跟他约了早六点排练室见,可这家伙一睁眼便已然六点零三。Oh, shit. 少年一路狂奔,下楼梯时还被自己绊了一跤(Mark一下,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即将迟到,赶时间,摔倒)。
  赶到排练室时,空空如也,有一盏灯专门打向了鼓,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开门走出排练室,看了一下排练时间,赫然写着9AM. 少年怔怔地坐在鼓后,静静地等到时针指向那个直角。
  如果少年读过《史记》,那他应当第一时间想到张良和老汉的故事,明白F的良苦用心,可惜他是一个只玩架子鼓的少年。
  排练在F九点整准时踏入房间后开始,整个乐团鸦雀无声,从这里我们能够感受到F的严厉,这种沉默只有F自己能够打破,他简单地介绍了少年的到来,便开始了真正的排练,排练的曲目便是影片的标题——《Whiplash》.
  所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静静等待F的发令枪。导演也可以将这种沉默延续了很长,让观众一同屏气凝神,感受那种严格与专业。蓦地,F的手小幅度动了,乐曲开始,所有人都投入到演奏中,少年也听得忘记了自己应当为主力鼓手翻页的本职。
  突然,F再次做出了那个意味着停止的手势,用很粗俗的语言告诉自己的学生,你TMD抢拍了。
  继续,然后便不再是一个手势宣告暂停,而是一声愤怒的STOP. 有人跑调了,F在继续发飙前给了大家一个机会,让跑调的人主动站出来,大家面面相觑,但无人起身。F面瘫地讲了一个不可笑的笑话:“也许是我的耳朵里进虫了。”
  继续,停止,不是耳朵进虫,是真的有人跑调,不管是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但还是没人站起来。
  来吧,一个一个找。
  吹号的先来,好像就是这个家伙跑调了,F停在那个胖子的面前,他哆哆嗦嗦,F让他再吹一遍后问:
  “Do you think you are out of tone?”
  胖子用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才小声地说出了Yes.
  这时F彻底发飙了,撕扯着伏地魔一般的面庞,用高八度的声音,说: “Then why the fuck didn’t you say so!?”
  小胖心理承受不住,哭了。
  F没有表现出丝毫同情,而是一鼓作气地说: “I carried you fat ass for too long Metz, I’m not gonna have you cost us a competition because your mind’s on a fucking Happy Meal instead of on pitch.”
  看到这里我们大概能够总结出F的一些基本品质:善于发现,教学严格,心直口快,贱贱贱贱。
  胖子离开后,F长叹一声(惋惜但必须),解释道:
  “For the record, Metz wasn’t out of tone. You were, Ericson. But he didn’t know, and that’s bad enough.”
  这其实也是暗中敲打少年,无论什么时候,你脑袋里一定要有tone,一分钟后,即将应验。
  排练间憩,F试探性地问少年,父母是搞音乐的么?家里什么情况?没人搞音乐?并给少年提议多听听古典,Buddy Rich、Jo Jones……然后举出了成为全剧反复标记的Charlie Parker的例子。一副慈师的形象,千万别被他骗了。
  又是在少年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开篇第一分钟是少年第一次感觉良好),考核开始了,F频频微笑点头,看似一切正常,甚至说出了:“We got Buddy Rich here.”突然标志性拳头一握,发现了一点儿小问题,没跟上F的节奏,让少年重试。
  开始,不对,重来。不对,再来。再不对,再来。三番五次之后,F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击掌为少年找节奏,可少年还是不得要领,F怒了,随手拎起椅子便向少年摔。
  他问少年:“Were you rushing or were you dragging?”
  少年说:“I don’t know.”(笑联郎,你这么回答就是作死啊!)
  F让少年开始数1234,跟着少年的节奏快一拍或者是慢一拍地扇耳刮子,并问:“劳资节奏是抢了还是拖了?”
  少年继续回答:“I don’t know.”(继续作。)
  巴掌继续,“抢了还是赶了?”
  “抢了。”
  “所以你他妈的知道节奏是什么,if you deliberately sabotage my band, I’ll fuck you like a pig.”
  F一堆狂轰乱炸后,少年哭了,在按照F意愿大声说出那句“I’m upset!”之后,F又开始唱RAP了
  “You are a worthless friendless faggot-lipped little piece of shit, whose mommy left daddy when she figured out he wasn’t Eugene O’neil. And who’s now weeping and slobbering all over my drum set like a fucking nine-year-old girl. So for the final father fucking time, say it louder!!!”
  排练结束后,少年再次疾走出大楼,背景有手机震动声。
  下一个场景,少年的练习室内,墙上悬挂着偶像和各种乐谱,手机依然震动,父亲打来的,知子莫若父x2.
  不服,练!少年打印乐谱,开始了夜以继日练习的开始,他甚至连铺盖卷都搬进了练习室。手磨破皮,来块创可贴。又破了,再来一块。一块一块又一块。无休止的练习近乎疯狂。
  好在有爱情,少年和女孩终于第一次约会了。来到了少年提到的那家Pizza店,两个人开始找些共同的话题,聊什么呢,就从你丫来电影院跟老娘这儿买爆米花的时候竟然不看我却看着地板开始吧,进而就是父母如何不理解我们,进而就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你妈说的是真的,然后少年说出了他为啥Shaffer,因为那里是全国最好的音乐学校,其实也就是少年的梦想
  下一个场景,Overbrook Jazz Competition.
  少年的团队一曲作罢,中场休息,主力鼓手让少年帮拿一下乐谱,少年答应了。可电影总是要有植入广告的嘛,于是少年走向了一台百事可乐的自动贩卖机,将乐谱丢在一旁,买了一杯我不知道是啥的饮料,倚着墙听别人聊天。突然主力鼓手出现在他身后,向他要乐谱,可乐谱就,消!失!了!导演为了让少年上台可真是用心良苦。
  主力鼓手丢了乐谱,F调戏他说道:“You gave a calculator to a fucking retard, he’s gonna try to turn on the TV with it.”并让他拿上鼓槌赶紧上台,可没想到主力说他不能,因为他没背谱,于是勤学苦练的主角凭着过人的肌肉记忆力坐上了那个原本不属于它,但它确一直为之默默耕耘的位置,正常发挥,比赛拿了第一,少年也一举拿下了主力鼓手的坐席。
  少年回家聚会,家里其他兄弟也来了,尽管自己成为了首席鼓手,比赛拿了第一,可家人似乎对他不感兴趣。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两个成员身上,其中一个在学校里打橄榄球拿了MVP,另一个进了模拟联合国并很快能够拿到某奖学金。少年憋不住了,说了一些原本不会说的,影响家庭和谐的话,同时也是他的价值观,是他为之奋斗的根本:“I’d rather die drunk, broke at 34 and have people at a dinner table talk about me, than live to be rich and sober at 90 and nobody remembered who I was.”家庭聚会不欢而散。
  少年继续埋头苦练,而F为了进一步刺激少年的进取心,装模作样地将少年之前乐团那个主力鼓手Connelly招致麾下,于是F的乐团便形成了少年、Tanner和Connelly三鼓鼎力的局面。一段假惺惺的测试之后,尽管C敲得乱七八糟,却成为了乐团主力鼓手,少年被淘汰了。
  导演在少年的这个低谷时再次想起了他的爱情,于是少年和Nicole又见面了,上一次是第一次约会,这一次便是诀别。少年熟练地背出准备良久的台词,决意分手,简而概之,我要练鼓,没空理你。说好的带着爱情走向胜利呢?没有,现实就是当你冷冰冰说出那些刺骨的话语的时候,便注定了孤家寡人,任你心中仍有牵挂。
  少年回到训练室内,更加刻苦且疯狂地练习。手破了,创可贴。当创可贴已经不能满足视觉冲击的时候,导演端来了一大杯冰水,带着血的拳头浸入冰水里,冷却的不仅是伤口,还有少年那颗流血的心,谁说追梦的孩子不能有爱。当明知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仍强求命运,才是真正对女孩的伤害,说出的再刺骨,也不过一阵寒风,风过后,阳光再次洒满全身,你依然是你,笑颜如花,我依然是我,为你着迷。
  当然,还有少年的愤怒,少年的追求。
  排练室内,F带来了一张CD,乐曲悠扬,是他的一个学生所作,他说那个孩子最开始啥都不懂,但他看到了孩子心里对音乐的执着,后来他成功了,然后,他死了,F为他哭泣,虽然那孩子没能成为像Buddy Rich那样名噪四方的人,但却能够让F为之动容,这时让我们回想一下少年在饭桌上的那句话:“I’d rather die drunk, broke at 34 and have people at a dinner table talk about me, than live to be rich and sober at 90 and nobody remembered who I was.”
  排练继续,鼓出了问题,而且不幸的是,三个鼓手都跟不上节奏,再次回到少年第一次进排练室的场景,找打Tempo,打鼓打到死,你们三个鼓手里也要出来一个能找到节奏的,找到那个perfect 400.
  脱口秀先生F不断用人身攻击激怒鼓手们,让他们战起来。
  终于,经过了一轮又一轮,大家体能都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少年平时的训练再次(第一次是因为不断训练,记住了节奏和乐谱)有了发挥的空间,他突破了F的底线,赢回了主力。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
  比赛日早上,少年坐公交车参赛,车胎爆了,而且资本主义国家的公交车上没有备用胎,于是少年准备搭TAXI,未果,后租车前往。五点钟要求集合,少年五点零二分还开车在路上,本来迟到已经让F心中满是怒火,结果少年还把鼓槌落在了租车办公室,这时候已经是五点二十,F给了他五分钟回取鼓槌,如果取不回来就不要上场了。少年一脚油门赶回办公室,再一脚油门赶回比赛场地。
  BANG——
  车祸。(还记得少年第一次赶时间摔倒在楼梯间么?)原以为少年就这样错过比赛了,结果带着主角光环的少年从那辆连安全气囊都没弹出来的福特车里爬了出来,这时候时间是五点三十一分。少年不顾交通肇事后逃逸,凭借顽强的毅力,满头是血跑进了比赛现场,坐了下来。F满脸诧异,但还是相信了少年竖起的大拇指,开始了比赛。少年用颤抖的双手开始了敲击,我又以为这少年没准儿能行,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一个人刚被撞得半死哪里能正常敲奏出节奏感这么强的音乐,一通乱敲后,少年的鼓槌掉了,没人帮他捡,他自己捡起来,继续乱敲,鼓槌又掉了。F实在看不下,终止了比赛,并向台下致歉。而少年可能是憋在胸中的怒火终于爆发,扑向了F,师徒二人内心深处的角力终于演变成现实的冲突。
  后果当然是少年被学校开除。
  可没想到少年的父亲找来了一位律师,这个律师刚好负责一宗案件,是关于F那个出车祸死学生的另一个版本,他并非死于车祸,而是在公寓内自杀,原因极有可能是F长时间对其施加的各种压力后导致的抑郁。所以少年的父亲把这个律师找来,欲报孩子被开除之仇,开始少年不愿意承认,因为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认为F其实是个好人,但最终还是匿名做了证。
  少年回学校打包行李,电脑里播放的是幼年的自己击鼓的片段,那个带着儿时梦想来到这所学府的自己,如今又要带着而是的梦想打道回府,而不是衣锦还乡。
  少年在一家面包店里打零工的形象开始了他新的生活,他还是一个人,还是和父亲一起看电影(电视),还是吃爆米花,可是生活中却再也没有鼓。
  直到有一天,少年吃着自己最爱吃的Pizza(Pizza和鼓都是少年的最爱,这里以Pizza为提示,引出另一个最爱),随意散步,街角出有个艺人在打鼓,再向前走有个酒吧,酒吧外黑板上的一个名字吸引住了少年——Special Guest, Terence Fletcher.
  伴着街头艺人的鼓声(实际上也是心内的鼓声),少年走了进,F在台上安然地弹着钢琴,乐曲是那样的和谐。一曲作罢,少年准备转身离开,可F却看见了少年,并叫住了他,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当然F对少年说了很多,不只是一句好久不见,最重要的是他告诉少年,“There are no two words in English language more harmful than good job.”同时,哥周末有个大型比赛,缺个鼓手,曲子你都熟,不嫌弃你就过来。
  少年又天真地相信了,重燃心中斗志,甚至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给Nicole,想再续前缘,可花季少女哪里是你这么折腾的,人家早跑别人的怀抱听另一番牛逼了。
  然后,他穿上最帅的西装,拿上他的鼓槌,奔赴战场,自以为孤军作战,却在心里仍揣着Nicole会来的梦想,从门缝向大厅望,一个,不是,两个,不是,三个,不是,等等,那个人是谁?少年的父亲。
  掌声响起,比赛开始。F对着少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You think I’m fucking stupid? I know it was you.”对于这句话,我又两种理解,这两种理解伴随着影片的最后十五分钟。理解一:F继续使用激将法,告诉少年你还是那个傻逼兮兮干啥啥不成的你。理解二(我更偏向于这一种):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作证把老子从学校里赶出来的么。
  少年一脸不解,同时感到深深的不安。
  “But first we’re gonna start out with a new tune by Tim Simonec called Upswinging.”
  少年傻了,老家伙根本没给铺子,还骗我说只演奏Whiplash、Caravan这些老曲子,真尼玛黑,想借这个大舞台彻底击垮朕!其心之毒,甚于砒霜。
  演出开始,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击鼓,并引起其他乐手的不满,F望向他(1. 我就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2. 让你黑我)。
  一曲作罢,塔下稀稀拉拉响起象征性的掌声,F再次走到少年面前“Yeah I guess maybe you don’t have it.”(1. 再试你一次,你丫爆发啊; 2. 你丫玩完了)。
  看着塔下茫然的观众,少年悻悻离场。(背景音乐再次想起F在酒吧里弹奏的那首曲子)
  父亲不顾三七二十一,第一时间冲向后台,拥抱伤心欲绝的儿子。
  剧情大反转,小宇宙大爆发。
  少年论起袖子,重回舞台,坐定,不顾任何人的目光,不顾F还在逼叨叨,嚓咚咚咚开始了自己的Show Time,影片进入高潮,F会心一笑(印证理解一)。
  少年向不知所措的大提琴手说:“I’ll cue you in, Caravan.”
  3..4..大提琴进入。
  钢琴进入。
  小号进入。
  乐团全奏。
  这时愤怒的F第三次走了过来,“I’ll gouge out your motherfucking eye.”(印证理解二,因为少年很明显在拆台)。少年已用力击镲作为回应,并继续演奏。
  乐曲结束,F指挥收音,可少年的鼓却依然没有停。
  这个舞台够大了,他的努力,他的才华,可以尽情展现,这时他才真正做到了F在第一次排练课间隙跟他说的,不要管别人的目光。
  舞台灯黑了,少年的鼓依然不停。
  舞台灯再亮起,全场的灯光都打向他一个人,这里是他的SOLO,全场人都要听他的节奏,跟随他的Tempo.
  F过来质问少年在干吗,少年回应道:“到时你会知道的。”
  鼓声渐急渐密,少年真正达到了人鼓合一,F也终于放下了成见,示意少年慢些,慢些,少年鼓声渐缓渐疏,但节奏依然不变,再由疏变密,再至暴雨倾泻而如下,F找到了少年鼓点中的节奏,完美Ending.
  至此,影片再一次完成了重复,既与影片开头鼓点的一种重复。而少年也终于在此刻,不再为了重复而重复,他在重复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Tempo,这个Tempo不来自F,不来自父亲,更不来自Nicole,或许有些偶像们的影子,但归根结底是来自自己的内心,来自自己的拼搏与付出,花开就一次成熟,让它绚烂。
  趁还年轻,拼!
  
  文已至此,以唐寅诗作结。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 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 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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